kashimuma2022 [樓主]
級別:俠客 ( 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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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2022-0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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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
車海川流不息,紅色尾燈像是一個個血洞,刺得我眼睛隱隱作痛。 喉嚨好像腫了,腦袋也有些昏沈,奇怪的是,思緒卻異乎尋常的平靜。 醫學上解釋,當一個人突遭身體重創,不會馬上感覺到疼痛,身體的自我保護機制會阻斷痛覺神經信號的傳遞,讓人體得以繼續保持短暫的行動能力,從而增加獲救的幾率。 除了心理上創傷帶來的麻木,我還感冒了。 昨晚在海邊吹的風、流的汗,換來了現在的周身發冷,思維遲鈍。 病了就要回家休息,我要回家,可是,我的家在哪兒呢? 我茫然的隨著車流滾滾向前,紅燈停,綠燈行,保持著安全距離和平穩速度,依靠生物鍾本能回到了小區附近。 熟悉的路口,熟悉的店鋪和小區建築,我把車停在小區入口斜對面,這一條路邊都停滿了車,黑色寶馬停在兩輛車之間,一點也不顯眼。 我拿起手機撥通了妻子電話,響了很久,快到自動挂斷的時候才接通。 “餵,老公。”妻子的聲音略微有些氣喘,混雜著道路上的各種噪聲。 “老婆,你在哪兒呢?”盡管說話前我已經清了清嗓子,但還是能聽出明顯的沙啞。 “我……我加了會兒班,剛下樓,正准備叫車回去。老公你呢,到地方了嗎。” “到了,不過,今晚的應酬取消了,客戶臨時有事來不了,你要不要過來和我一起吃點?” “啊?我……我今天感覺有點累,想早點回去休息,你自己吃吧,我就不過去了,好不好。” “好吧,那我也不吃了,回家和你一起吃,你累了就不要做飯了,叫樓下的潮菜館送上來,我應該半個小時左右能到。” “啊?那個……我……我……” “怎麽了老婆,你說話怎麽吞吞吐吐的,是不是有什麽事?” “呃……沒……沒有,就是路邊有些吵,那個,老公,先不說了,我現在准備叫車,應該半個小時到家。” “好吧,回去……” 嘟~嘟~嘟~ 沒等我把話說完,妻子已經挂斷了電話。我丟下電話靠在座椅上,望著斜對面不遠處的小區入口,眼前仿佛有很多光影駁雜的畫面閃過,又仿佛置身在寒風肆虐的冰冷荒原。 我一直注意著儀表盤上的時鍾,大概二十多分鍾後,一輛白色越野車停在了小區入口,從副駕駛位下來的妻子踩著高跟鞋急匆匆走進了小區。 白色越野車停在原地等了一會兒,直到被後車按喇叭催促才離開。 我跟了上去,順便記下了車牌號碼。 幾分鍾後,妻子打來電話,說她已經到家,問我到哪兒了,想吃什麽菜她現在打電話訂。 我說路上有點塞車,吃什麽由她決定,我都可以。 妻子這次聽出來了我的嗓音有些不對勁,問我是不是生病了,我說是。她問要不要去醫院看看,我說不用了,回家吃點藥睡一覺就好。她說好吧,叮囑我開車注意安全,別開太快。 半個小時後,白色越野車駛進了一處市區在建工地,我看了眼大門口豎的工地項目牌:盛景華府一期。 這是南城的城中村舊改項目,體量龐大,分多期開發,新聞媒體做過連篇累牍的報道,陳濤也和我聊到過,他想入手一套拿來出租或投資升值。 人不經念,剛想到他,電話就打了過來。 “餵,哥們兒,你在哪兒呢。” “外面,怎麽了。” “哪個外面?” “馬路外面,你那邊搞完了?” “剛結束,正准備送你家小姨子回去。” “沒讓她喝酒吧?” “沒有,哪敢讓她喝酒,有敬酒的都被我攔下了。” “行吧,送完黃菲你也早點回去休息,今天辛苦了。” “我有啥好辛苦的,事情都讓你們三個做完了,我就出來露個臉湊下熱鬧。對了,我看你今天狀態有點不對,是不是遇到了什麽事?” “沒有,就是身體不舒服,有點小感冒。” “演!繼續演!你下面有幾根毛我還不清楚?有沒有事我一眼就能看出來!說,在哪兒呢,我一會兒過來找你。” “真沒事,我正往家開呢,馬上就到了,你如果想喝酒,可以上去喝點,不過今天我可陪不了你。” “我一個人喝個毛線!那行吧,我就是打電話問問你有沒有事,既然沒事我就回去陪兒子了。” “回去吧,真沒事。” “那行,有事吭聲,別裝大尾巴狼。” “行了,開車呢,挂了。” 工地保安走過來敲車窗,讓我把車開走,別擋住出入口。 我問他剛才進去的那輛白色越野車是不是宋總,保安警覺的問我打聽這個幹嘛,我從車裏拿了包煙給他,解釋說自己是建材商,想找宋總聯系下業務。 保安一臉釋然的放松了警惕,估計遇到過不少類似情況,從他嘴裏,我打聽到宋嘯是這裏的項目副經理,剛好分管材料和設備,平時住在工地上,很少外出。 回去的路上,車裏異常寂靜,孤獨感猶如黏稠的蛛絲緊緊包裹著我,讓我呼吸困難喘不上氣來。 我打開車內音響,剛聽到上午那首歌便像燙到手似的迅速關掉,然後打開了收音機,希望電台主持人低沈磁性的聲音能夠驅散車裏的死寂沈悶。 正在播出的是一檔法律咨詢節目,一位女聽衆懷疑自己老公在外面有小三,問律師應該怎麽樣才能順利拿到孩子的撫養權以及如何分割夫妻財産。律師讓她先不要聲張,盡量搜集丈夫的出軌證據,主持人也在旁邊附和,給予女聽衆諸多建議。 我把電台節目當成背景音,好像在聽又好像沒聽。 車停進小區地下停車場的專用車位,熄火,拉手刹,拿上公文包下車,關門走向電梯間。 按密碼,開門,聽到動靜的妻子迎上來,用溫涼柔嫩的小手摸了摸我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 我看著她,腦海裏浮現她在白色越野車上那個表情,心就像是被人狠狠揪了一下。 “這麽燙,好像真的發燒了!” 妻子拉我坐到沙發上,轉身去櫃子裏翻找出體溫計,“都已經燒到39度了!身體不舒服你幹嘛不跟我說?” 如果是往常,此刻的我應該朝她露出一個寬慰的笑臉,然後說句沒事,但是現在,我只是目光平靜的看著她,淡淡道:“小感冒而已,又不是什麽大事。黃菲呢,還沒回來?” “菲菲也是剛回來,在衝涼。”妻子似乎沒有察覺出我的異常,滿臉擔心的看著我:“老公,要不,我們還是去醫院檢查下吧?” 雖然此時我的感知和思維有些遲鈍,但還是能感覺到妻子發自內心深處的關心,也正是因爲意識到這點,讓我的心情變得格外複雜。 我移開視線看向餐桌上已經擺好的飯菜:“不用,晚上睡覺前吃兩粒藥發下汗就好。” “那……好吧,你去洗下手吃飯,我去給你煲點姜湯。” 吃飯的時候,妻子不停的給我夾菜,我們默契的誰都沒有提小鄭,也沒有像往常一樣輕松的聊些白天見聞,直到黃菲洗完澡出來才打破有些冷場的氣氛。 聽妻子說我燒到了39度,黃菲冷哼一聲說活該,妻子聽到後有些生氣,神情不悅的瞪著她:“菲菲,你怎麽能這麽說話!” 黃菲神情不變:“本來就是,不要命似的折騰到那麽晚,身體不虛才怪。” 妻子愣了下後迅即反應過來,頓時羞得滿臉通紅,嗔怪的瞟了我一眼,似乎在說還不是都怪你。 我:“你明天有空的話,晚上下班帶菲菲去買兩雙鞋,我看她上班總是穿高跟鞋,今天早上在公司樓下差點摔一跟頭。” 妻子:“我跟她說過,我們倆穿同樣碼,鞋櫃裏各款式的鞋有上百雙,不知道她爲什麽總喜歡穿高跟鞋。” 這下輪到黃菲的臉紅了,妻子見狀有些奇怪,似乎納悶這有什麽好臉紅的,隨即忽然想到什麽,若有所悟的看向我。 “我……我覺得穿高跟鞋挺舒服的,而且上班這樣穿也顯得比較正式。”黃菲也意識到自己的解釋有些空洞無力,扯開話題道:“姐,你明天主持節目穿什麽衣服?” “是一件藍色禮服,你要想試穿的話,等晚會結束來後台找我。” “免了,我可穿不來。” “不試試怎麽知道?你的個子比我還要高兩公分,穿上肯定好看。” 我插話道:“晚會是明天幾點正式開始?” 妻子:“六點。” 我看向黃菲:“你明天記得把A公司的相關資料帶上,我約了何叔明天要聊投資的事。” 黃菲點頭:“好的,我記住了。” 飯後,妻子讓我去沙發上看會兒電視,等過半個小時再吃感冒藥。 黃菲幫妻子收拾完餐桌後過來陪我說話,妻子下樓丟垃圾。 黃菲簡單彙報了下晚上飯局的情況,我心裏有事聽得不是很在意,等她發出不滿的的抗議後我才意識到自己走神了,連忙跟她說聲對不起,然後彌補式的問她膝蓋還疼不疼,要不要塗點活絡油擦一擦。 黃菲想都沒想就大大方方同意了,倒讓我爲難起來,猶豫過後,我說還是等你姐上來幫你擦吧,黃菲說她的手勁沒有你大。 就在我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妻子開門回來,黃菲主動開口問道:“姐,家裏有活絡油嗎?我想讓姐夫幫我擦擦膝蓋。” “有啊,就在藥箱旁邊,我去給你拿。” 妻子拿來活絡油遞給我,然後查看了下黃菲膝蓋,“有點腫,老公你好好幫她擦擦,我去衝涼。” 我本能的想要以身體不舒服爲由拒絕,妻子卻不管不顧起身走開,轉念又想到黃菲早上這跤還要算在我的頭上,因爲那時候急著想去酒店找小林問話,沒注意停車的地方好不好下車。 黃菲從旁邊沙發坐過來,大大方方把一條腿放到我的大腿上,然後拿起電視遙控器換台:“有勞姐夫。” 她的腿修長筆直,骨肉勻稱,絕對稱得上是腿玩年級別的大長腿。 我不敢多看,擰開蓋子倒出活絡油在手裏,在手上搓熱後放到略微青腫的膝蓋處,捂了幾秒後,開始慢慢揉搓。 “力度怎麽樣?疼不疼。” “可以稍微有點力。” 我手上使了點勁,黃菲輕輕嗯了聲。 “按疼了?” “還好。” 我又倒了點油,這次控制好力度,憑記憶模仿以前去洗桑拿的時候技師們的按摩手法。 黃菲的肌膚柔嫩光滑,真的就像是嬰兒皮膚,而且和妻子一樣白皙,姐妹倆在這方面還真是高度一致。 正按著,目光忽然在不經意間瞥見她睡裙下露出來大片春光,我愣了一下,旋即意識到不妥趕緊收回視線。 黃菲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視,時而發出咯咯笑聲,笑聲有幾分刻意,似乎在掩飾什麽。 記憶裏,黃菲從來沒有笑出過這種聲音,她和妻子一起追劇,妻子笑到樂不可支,她卻只是彎起眉眼和嘴唇露出淺淺笑容,更別提笑出聲音。 “好了。” 雖然黃菲的腿簡直令人愛不釋手,我卻不敢貪戀太久,兩三分鍾後示意她把腿拿下去,起身去洗手。 “謝謝姐夫。”黃菲臉色绯紅,眼睛似乎被電視節目深深吸引,依舊目不斜視的盯著電視。 洗完手我直接回了房間,和衣躺在床上睜著眼睛思索今晚要不要和妻子展開對質。 思索過後發現,不管是下午親眼看到的一幕,還是從小鄭和小林那裏知道的一切,在沒有直接的出軌證據情況下,就算拿來和她對質也沒什麽用,反而會再次重演這幾個月來多次出現的反思、忏悔、哭泣和哀求的一幕。 她可以編造種種合理的借口爲自己的行爲辯解,還可以裝出委屈可憐的樣子讓我心軟,除非已經厭倦了隱瞞和欺騙的我想要快刀斬亂麻,否則,對質的最終結果無非還是以我的大度原諒收場。 我可以不原諒麽? 當然可以!可是,已經存在出軌事實的我有這個資格麽? 再次原諒呢?那就是給她再次欺騙傷害我的機會,甚至她以後會變得更小心,更隱蔽。 或者,別再患得患失糾結下去,幹脆就此放棄! 可是,我舍得嗎? 當然不舍得,我現在的痛苦不就來自不舍得這三個字麽! 近四年的婚姻生活,不是眼睛一睜一閉的日夜累積,而是無數溫馨的、快樂的、幸福的、浪漫的生活細節沈澱,我們一起收拾家務,一起動手布置家居,一起商量新家裝修,一起牽手逛過城市各個角落,一起憧憬要幾個孩子,更別提水乳交融的極致性愛,只憑一個眼神便做到的心領神會…… 這些不要說舍棄,光是腦海浮現這樣的念頭,我就已經心痛到無以複加,難過得快要窒息過去。 況且,我現在舍棄豈不是正中宋嘯那個王八蛋的下懷? 就算我要舍棄,也得等我把你踩到地裏再說! 洗手間傳來風筒吹頭發的聲音,以前都是我幫妻子吹幹頭發,今天可能是不想麻煩生病的我。 幾分鍾後,風筒聲音停下,過了一會兒,妻子披著浴袍走了出來,看到我躺在床上,有些意外。 “老公你什麽時候進來的,給菲菲按完啦,感冒藥吃了沒?” 我嗯了一聲做爲回應,妻子以爲我病了沒有精神,不以爲意,出去拿了藥進來,還端來一碗姜湯。 “來,老公把藥吃了,還有這碗姜湯,喝完我也給你做下按摩,可以幫助睡眠。” 喝姜湯的時候,妻子坐在床邊看著我,眼神極盡溫柔,還帶著一絲心疼。 我以困倦爲由沒讓她按摩,等她脫了衣服進入被窩,發現我穿著睡衣要幫我脫,我說身上發冷,她從身後緊緊抱著我,柔聲說:“老婆幫你暖暖。” 沈默片刻,我問:“小鄭是怎麽回事。” “他說視頻是他拍的,U盤也是他寄給你的,說是對不起我,覺得不好意思繼續待在公司,于是就提出了辭職。” “還說什麽了?” “就這些,別的沒說什麽。老公,我當時聽了也挺難受的,其實這件事情說起來也怪不到他頭上,可能是因爲你幫小尹解決了工作,所以看到我和……和別的男人那樣,覺得應該告訴你,說起來也是出自一片好心。我勸他別辭職,還跟他大概解釋了一下事情不是他看到的那樣,並且說了我不會怪他,再說他現在辭職很不劃算,年終獎都還沒有拿到手,可是他態度特別堅決,根本不聽我的,唉,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麽想的。” “有沒有問他辭職以後打算去哪家公司?” “問了,他說快過年了,准備先回家把婚結了,然後可能會在老家縣城開一個攝影工作室。” “那小尹也要辭職跟他回老家?” “這個我沒問。” 我默了默,試探道:“除了這件事,今天還有別的事情嗎?” 妻子停頓了下,猶豫道:“老公,我……我和你說件事,你別生氣好不好?” “好,你說吧。” 我的語氣很淡,妻子卻以爲我是感冒的緣故,得到承諾後,她放心開口說道:“今天晚上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其實我……” 我打斷她:“讓我猜猜,其實,你是和宋嘯在一起,對嗎?” 妻子輕輕嗯了一聲,“我那時候沒跟你說,不是想要故意瞞著你,是因爲怕你那時候生氣,想等回家以後再告訴你。” “不是說以後不再見他了嗎,爲什麽又去見了。” “我以爲給你寄U盤這件事是他幹的,所以那天過去把他痛罵了一頓,今天聽小鄭這麽一說,覺得錯怪了人家,就想跟他說聲道歉。” “道歉可以電話裏說,爲什麽要見面呢?” “他……他說口頭道歉太沒誠意了,非要讓我請他吃頓飯,我想著一頓飯能夠把這件事結束也行,就答應了他,結果剛到吃飯地方,你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所以最後飯也沒吃成。” “是麽,那是怪我了,是不是後面還要再約一次把這頓飯吃完?” 聽完我說的這句話,妻子終于意識到了不對勁,她的聲音開始發顫:“老公,你生氣了?” “你覺得我應不應該生氣?” “老公……”妻子發出嘤嘤泣聲,“我知道錯了,我以後不去見他了,你別生氣好不好?” 果然又是這樣,我心裏歎了口氣,同時也有了決定,閉上眼睛平靜道:“睡覺吧,我困了。” 妻子在身後低聲啜泣,很長時間沒有說話,就在我迷迷糊糊似乎快要睡著的時候,她悄不可聞的問了一句:“那個女人是小林,對嗎?” 像是一盆冰水兜頭澆下,意識處于半混沌狀態下的我猛然睜開眼睛瞬間清醒。 妻子還在繼續:“知道嗎,她買的那款迪奧香水還是我們一起逛街的時候,我幫她參考做的決定,我買的是另一個系列。你們男人不懂這個,所以不太敏感,但是我們女人不一樣,每個特殊香味都能記很久。” 我妄圖做最後的掙紮:“南城買這款香水的女人多得是,你怎麽知道偏偏就是小林。” 妻子輕輕歎了口氣:“小林今天上午請假,這是我印象中她第一次請假。而且,你可能都沒注意到,她關注了你所有的社交賬號。” 我:“……” “老公,”妻子緊緊貼住我,“我說這個沒有別的目的,就是想跟你把話說開,我們是夫妻,你說過夫妻之間不應該有事互相隱瞞。我知道你和小林也是最近才發生的事情,我不怪你,真的,因爲自從發生車禍那件事情後,我一直覺得很對不起你,很害怕你會嫌棄我,而且,我也知道你這段時間一直過得很壓抑,所以,如果有一個人能夠讓你平衡心態,那也挺好的。 至于宋嘯,我昨晚也說過,其實是把他當成知心好朋友一樣來對待的,有些事情確實對你有所隱瞞,但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主要是怕你知道了生氣。我承認,和他確實有過一些身體接觸,但是都不是我主動的,而且我們絕對沒有突破真正的底線,這點我可以用生命發誓。” “所以,你還想和他繼續保持交往,是嗎?” “老公,我知道你很反感他,可是我真的很想擁有這樣一個朋友,純友誼,可以單純聊天的那種。如果……如果你不願意,我答應你以後不再見他就是了。” 我的怒火突然不受控制的竄了上來,猛地翻轉身面對她:“你說你想要一個純友誼可以聊天的朋友,可是你知不知道他只想睡你!!” 妻子默然不語,片刻後,神情落寞的輕輕歎了口氣:“我知道,我跟他說過,希望他不要再抱有那樣的想法,我是不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可是他說,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他身上有吸引我的詩人般的熱情氣質,可是這也使得他在感情上變得非常執著衝動,我理解他的痛苦,所以,爲了大家都好,我才決定和他斷絕來往。” “老公,”妻子輕輕撫摸著我的臉頰,深情的望著我,眼眸深處幾不可察的閃過一抹痛苦:“對不起,讓你難過了這麽久,是我不好,我答應你,以後不會再見他了,你不要再生氣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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